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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简介

”  “好痛,呜……” “谁来救救我?爸爸,厉冥哥哥,我好痛啊……” 细弱的呻吟声不断响起,房间里空无一物,除了白墙与桃木地板外,竟连一个家具也没有。柏清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意识昏昏沉沉,迷蒙的双眼极缓慢地眨动着,一只大手忽然抓住她的长发,一把将她揪了起来。 白嫩漂亮的小脸露了出来,一双雾蒙蒙的杏眼里含着泪珠,不断滚落脸颊两侧,柏清枳已经痛的神志不清,可却还是下意识惊叫道:“不,不要——” 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,男人俊美的脸上不曾动容,“由不得你。” 衣裙撕裂的声音响起,下身随即被炙热贯穿,高烧的身体滚烫异常,埋在里面舒服极了,男人狠狠的挺动着,梦魇般的声音淡淡响起:“手术时间安排在明早八点。” “不,我不要给她的儿子捐器官!” 柏清枳的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,“陆厉冥,你是个恶魔!——” 陆厉冥大掌狠狠收紧,头皮近乎撕裂,柏清枳强忍下痛楚,坚韧重复道:“我绝不会给那个小三的孩子捐出我身上哪怕一滴血!除非你还我孩子的命来!” 想起那个还未出世,就因为身下这个女人的过错而失去的孩子,陆厉冥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,虽然他从头到尾对柏清枳连半分爱意也没有,可这不代表她就被允许随意拿走属于他的东西。最初因为她的卑劣,他们有了这个孩子,最后由于她的无耻,他们失去了那个已有六个月大的女婴! 怒气出离膨胀,陆厉冥的动作更加快狠,比起爱的融合,更像是一场惩罚,一次鞭笞。 “如我所说,这由不得你!” “我恨你,我恨你!陆厉冥,我再也不会爱你……” 随着一道灼热的温度进入身体最深处,柏清枳彻底晕了过去。 陆厉冥面无表情地抽了出来,拉上裤链,就又是一个完美的绅士。他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形容凄惨的女人,眼里划过一道深深的厌恶,随即一脚踏上她细弱的小腿,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几乎是立刻折断了她,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 “我的腿,救救我,陆厉冥……” 从深度昏迷中被迫醒来,柏清枳泪流满面,一张好看的脸狼狈的再不能看。而陆厉冥却视若罔闻,跨过她,若无其事地出门去了。 这个女人,不值得他有半分怜惜。 ******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柏清枳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,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,在陆家的这三年里,日日夜夜,她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,痛苦是她最熟悉的朋友,而陆厉冥,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,她为之付出了自己的所有,她的亲人、朋友,现在都已经将她深恶痛绝,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 可他竟然,还是不爱她。 而她,竟然还有一丝期待。身体从滚烫到冰凉,呼吸从粗重到细微,天色从亮到暗,再从暗到亮。她始终望着那扇门,可从始至终,没人进来过。 “吱呀——” “夫人,是时候去医院了。” 女仆抱着水盆进来,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整个倾倒在柏清枳身上。 “呜……” 柏清枳茫然地张开双眼,她的身体好冷。在这样的寒冬里,她的房间一直没有暖气,何况她寸缕不着,小腿骨折处的血液已经凝固,这下又被水冲刷开来了。 痛,实在太痛。可她再没力气叫喊出声。 “夫人,得罪了。” 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,柏清枳羞耻地抱紧身体,可却很快轻易地被掰开,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,全身每一寸肌肤,无论是美好与细嫩、青紫与鞭痕,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。 不要! 在无边绝望中,柏清枳无声呐喊。 她知道这些人听命于谁,大部分是陆厉冥,也有来自那小三,柏清颜的人。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都来自将她的痛苦视作乐趣的人。 “请含住这个。” 不等她有所反应,一片白色、带着血污的布片就被塞进了柏清枳口中,让她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。 小腿被直接用手掰回正常的位置,扭曲的骨头被蛮力掰正,伴随着巨大的痛苦,柏清枳又一次陷入全然的黑暗中…… 再醒来,眼前是一片洁白,是医院。 她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,却已无力抵抗,医用绑带将她整个人绑缚在床上,只能被动等待。 “接下来的手术,不要用麻药。” “可是,陆先生,这样不好吧,整个手术过程会痛苦异常……” “我说过,不要用麻药。” “……是,陆先生。” 剪刀剪去了她的血肉,体内的鲜血被源源不绝地输出,进入到柏清枳最痛恨的女人的骨血里,全身被紧紧束缚住,唯有痛楚鲜明至极。 一切都仿佛蒙上一层薄纱,将她与这世界隔绝。眼前忽而浮现一对熟悉的身影,脸上久违地和蔼微笑着,向她张开手。 “……爸爸妈妈,你们原谅我了,来接我了吗?” 柏清枳躺在惨白的病床上,小腹处破开一个触目惊心的洞,血液疯狂流淌而出,但她竟然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,轻轻地扯出一个笑。 “病人心跳停止——开始除颤——” “1、2、3——” “1、2、3——” “心跳仍然没有恢复,继续CPR……” “病人呼吸停止了!……” 恍惚间,柏清枳的意识飘荡向未名的远方。那时候她还是个被父母宠爱着的天之骄女,初遇陆厉冥时,他们都还很小。后来她理所应当地要嫁给陆厉冥,可让她想象不到的,陆厉冥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,那眼神冷的让她心惊,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 这不过是一个开始,后来的惩罚、鞭打、羞辱,一次又一次施加在她身上,一点一点磨去她所有的天真。 为什么?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 “这是病危通知书,麻烦家属签一下。”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脸上冷淡的面具终于龟裂,手指微颤着签下一个又一个名字,无数份病危通知书,让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也开始茫然。 不应该是开心吗?如果不是现在在手术室里的这个女人,他本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白头到老,而不是在还没开始的时候,就被迫分开。 大脑忽然传来一阵刺痛,记忆中的爱人清纯的笑颜,忽然换上了另一张脸,属于急救室里那女人的,他深恶痛绝的面孔……第二章我是她的丈夫医院,傍晚八点十二分。 陆厉冥疲惫地揉了揉额角,低声询问身旁一身洁白的医生,“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 在他身后站着的林医生立即微微弯下腰,恭敬道:“由于创面过大,且病人在先前的手术中过于疼痛,导致病人本人求生意识低迷,尽管有您请来的外国顶尖外科医生坐镇,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提升到20%……” 陆厉冥不耐抬手制止,“重复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!” 可您分明已经听了二十多遍,林医生腹诽。不等他重新开口,手术室门忽然开启,陆厉冥刷地站起身,迎上走出来的几名医护,那几人身上白衣已被刺目的血迹染得通红,他深眸暗了一瞬,嗓音微涩道:“……她怎么样?” 其中一名医生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这是病危通知书,请您签一下字。” 陆厉冥呼吸猛地一滞,接过那几页文件,执笔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颤的厉害,高大的男人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,强行克制下那不知从何而起的抖意,正要签字,一名护士拦住他,质疑道:“请问您是柏小姐的什么人?” 我是她的什么人?陆厉冥几近发笑,我是她的仇人,这世上最痛恨她的人,她法律上的丈夫。他毫不怀疑这一点,大手一挥写下“陆厉冥”三个大字,抬头冷淡道:“陌生人。以及,你被解雇了。” 那名护士脸色瞬间惨白,医生对她隐晦地摇了摇头,咬牙低声说道:“可是陆先生,如果不是直系亲属或具有法律效应的身份,是没资格签名的。” 话尽音落,急救室前霎时落针可闻。 一众人冷汗浸湿后背。 像是过了许久,陆厉冥缓缓开口,面色阴冷似阎魔,低低吐出两个重中之中的字眼。 “……丈夫。”我是她的丈夫。 “什么?!” 一道声音传来,众人纷纷转头,一个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孩站在长廊尽头,她容貌并不出色,却分明有种惑人的魅力,像是一朵于清晨盛开的花,清纯而不失颜色。此时她一双漂亮的杏眼中满是泪珠,唇瓣颤抖着道:“你说……什么?你是她的丈夫?!” “清颜!”陆厉冥面色一变,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臂,稳住她摇晃着随时要倒下似的柔弱身躯,神色不复冷厉,温柔又担忧。 柏清颜一把甩开他的手,倔强道:“你说你是她的丈夫。” 陆厉冥哑然,组织着语言斟酌道:“她现在正在抢救,我必须得签字,否则……” “我不管!你答应过我,再也不理那无耻女人的任何事情!你要对我,和我们的孩子食言?” “不,当然不是。”陆厉冥小心地护着柏清颜微微隆起的腹部,回头望了一眼仍然亮着的抢救室灯,回头那一瞬做下决定,“我们回家。” 柏清颜的神色缓和下来,在男人的护持下转身。身后被忽视的医护众人不得已出声,道:“可是陆先生,柏小姐还在抢救中,没有脱离生命危险……” “管她去死!”柏清颜蓦然回头,眼神冷得彻骨,不带半分人类该有的感情。 出声的人一愣,在那眼神逼视下几乎不敢再出声半句,冷汗已流满衣襟。有人强撑着大着胆子,看向陆厉冥,“陆先生?” 陆厉冥头也不回,声音淡漠至极,“一切看她造化,假若她命大不死,也不过是给这他人多添负担。死了也好,免得害人害己。” 医护们面面相觑,识趣不再多言。 ****** 痛。 好痛。 柏清枳睫毛微颤,挣扎着睁开眼睛,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也费力至极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,这里是,医院吗? 身旁有人见她醒来,立刻出声安抚道:“柏小姐,请不要担心,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 “现在是……什么时候了?” “已经是九月九号了,您整整抢救了两天两夜,后来又昏迷了两个星期,您受的伤太过严重,差点就要成为植物人了。” 原来已经九月九号了,她还是错过了小城的开学日期。柏清枳艰难地望向身旁的护士,没错过她脸上浓浓的同情,疑惑道:“咳咳、怎么了?” 她昏迷太久,嗓子又干又痛,每说一句话都是绝对的折磨。 “柏小姐,您的住院费已经拖欠了有十六万元,请问您还有什么亲朋好友,可以过来付一下费用的吗?” “……什么?“ 柏清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 护士耐心地重复了一遍,“如果您无法付清费用,我恐怕您就必须立即出院。” 呵,真可笑。柏清枳听见护士出门的声音,只愣愣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,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洁白,只有她浑身污浊,格格不入。 下午。 身上维持生命延续的仪器被一个个拆卸下来,柏清枳呼吸愈发粗重,每一个最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她最痛苦的感知。随着最后一件仪器卸下,柏清枳浑身清净,除却一身护士友情赠送的白色长裙,身无旁物,干干净净。 踏进下午炎热的空气中,阳光铺撒在身上,却不如想象中舒适,反而引起一阵阵刺痛。出院前医生的话仍响彻耳际,“柏小姐,如果有条件的话,希望您尽快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,否则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,恐怕只能撑三到四年而已。” 三年,足够了。 柏清枳深呼吸一口气,握紧医生塞给她的止痛药,踏进一片耀眼到刺目的光中,仿佛整个人已融入进光里,即将消失。 一路上公交摇晃人挤人,好不容易从位于市中心的医院回到贫民区的家中,柏清枳已摇摇欲坠,面色惨白,强撑着一口气,走入散发着恶臭的老旧筒子楼里,轻轻敲了敲门。 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立刻响起,快速靠近门边,门吱嘎一声开了,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扑进她怀里,险些将她带倒。 “姐姐!” 柏清枳神色瞬间柔软下来,揉了揉他的头顶,柔声道:“小城这几天乖不乖?有没有好好吃饭……” 踏进门中,眼前的一切让她瞪大双眼,几乎不可置信。第三章下跪“怎么回事?!” 只见室内如同蝗虫过境,杂乱的不成样子,衣翻柜倒,地面遍布漆黑的大脚印。 “小城,是谁来过了?他们有没有伤到你?!呃……”急切的问询声戛然而止,柏清枳捂紧小腹,瞬间像被无形的大手压弯了腰,冷汗顺着小脸潺潺流下。林小城吓的不轻,忙去扶她,可幼童怎能承受成年人的重量?两人险些被一起带倒。 “姐姐,你怎么了?别吓我……” 那一瞬间的痛楚几乎锥心,柏清枳艰难地摇摇头,嘴唇颤抖着,说不出一个字。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下来,女孩强撑着安抚依偎着自己的小男孩,“小、小城,快去隔壁白奶奶家,快去!” “姐姐——” “快去!” 顾不得温言安慰,柏清枳的声音从未如此凌厉。林小城咬着唇,快速跑出家门。 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,柏清枳放松下来,她绝不能让小城看到她如此狼狈模样。勉力拿出药片,没有温水,只能生生咽下去,苦涩似乎直抵心房。柏清枳在原地跪坐了约十分钟,药终于开始生效。她起身准备开始清扫,小城不能生活在这样杂乱的环境里。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茶几,上面留有一张留言条。 快速阅读完毕,柏清枳脸上一点点白了下来,简直没了人色。 是他。这是来自他的警告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 留言条滑落掌心,柏清枳的问题,无人可以为她解答。 陆家大宅,傍晚七点零三分。 柏清枳跪在这里,已经有两个小时。 天色逐渐转暗,可热气却仍然沸腾,单薄的女孩浑身簌簌发着抖,意识模糊。 陆家今夜正在举办晚会,来来往往的客人衣着高贵,妆容精致。来者无一不会多看她一眼,毕竟这样的好戏,不是天天都有机会上演。讥笑的声音,鄙夷的视线环绕着她,无处不在。 来客中不乏有认识柏清枳的,但此时两者的身份,却已是天差地别。 该说陆厉冥有多缺乏人性,还是柏清颜的手段有多绝妙?柏清枳可笑地想,这样的计策绝说不上有多高明,但却正中下怀。无论是用小城威胁她,抑或用这样的方法来一寸寸粉碎她的自尊,她的骄傲,他们都做到了。任谁来看,也是一份完美满分的答卷。 “这不是柏家大小姐吗?” “什么大小姐,落难凤凰不如鸡。看看她现在这样,恐怕连做鸡,也没人想要她,哈哈哈哈——” 尖锐嘲讽的声音逐渐远去,却清晰地像正响在她耳边。柏清枳双拳攥紧,紧紧咬住下唇。不要紧,她告诉自己,不要紧。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,但小城不一样。 自从柏家家道中落,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小城这一点光亮。或许曾经还有陆厉冥,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。彩云易散琉璃碎,世间好物不坚牢。 陆厉冥,她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堪称刻骨铭心的字眼,你究竟能做到怎样的地步? “柏小姐,柏小姐?” 柏清枳极缓慢地眨了眨眼,一滴汗珠顺着眼帘滑落。眼前站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,管家打扮,神色怜悯,“柏小姐,您还好吗?” “唔、咳……”柏清枳悄悄咽下翻涌上喉头的血腥,摇了摇头。 “少爷请您进去。” 柏清枳晃了晃身子,折磨终于到头了吗?她艰难地撑起身子,准备起来。 “不,”管家伸手按下她的肩膀,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“不是‘走’进去。” 柏清枳浑身克制不住地细微战栗,冰凉从心尖开始,一圈圈蔓延到全身,冰得她牙齿打颤,“是、是陆厉冥的意思吗?” 管家摇摇头,“是少夫人的吩咐。” 柏清枳才刚问出口,就已深感羞耻。无论是谁的意思,终究,若没有他的首肯,是不可行的,不是吗? “我知道了。” 深深呼吸一口气,迈动膝盖,第一步。 身边有人发出惊讶的抽气声,“你们看,那不是柏家那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吗?” “呵呵,哪里还是‘大小姐’啊。” “真是可怜……”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第二步、第三步。 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 “不知道,不过无论如何,也是她咎由自取咯。” “谁让她不要脸,勾引自己妹妹的男人?害的自己家破人亡,结果男人没得到,还落得一身臭名。” “真是活该!” 有丝丝湿热顺着指缝滑落,第四步、第五步、第六步…… 原来没她想象得那么艰难。柏清枳在心底微笑,爬进大厅,穿过人群,有闪光灯对准她亮起。她爬过大厅,爬上楼梯,爬进那个熟悉无比的房间里,气喘吁吁,身体疲惫至极,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,像是灵魂脱离身躯,卸下一切重担。有一道冷厉的视线从她进到房间那一刻就围绕着她,可她不再费心去想那是谁了。 “陆少,柏小姐到了。” 屋内烟熏雾燎,只有零星几人或坐或立,皆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跪在屋子正中央的她。 “厉冥——” 身后的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,娇弱的嗓音响起,扑向被人群围绕着的陆厉冥,似是无意地狠狠踩过柏清枳的脚踝,柏清枳脸色立时更白一层,活像刷了一道白漆。 咬紧牙关,不发出哪怕一点呻吟,这是她最后能为自己做到的。 “这不是清枳吗?她怎么跪在这里呀?还这么狼狈。” 柏清颜似乎天真无邪道,陆厉冥正圈着她在自己怀里,房中众人已立刻把烟熄了,有佣人前去开窗通风。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,温柔入骨,“卿卿,这里烟大,当心熏到。” “没关系啦,倒是清枳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 有人说,永远不要说再坏不过现在这样,因为永远没有‘最’,只有‘更’。柏清枳恍惚想到,真的是这样。 有人尖声斥责:“喂,少夫人问你话,没听见么?” “……我,”柏清枳抬眼,望向怀中坐着她的亲妹妹,神色温柔得不像话的那人,一行清泪终于滚落面颊,“我是来,道歉的。”